流浪狗到商店乞食 生下小狗托付老板

当一只流浪狗在收银台产下幼崽，它用怎样的“眼神”完成了这场生命的托付？

冬夜里的“不速之客”

老李的便利店开在老城区的街角,红蓝相间的招牌在夜里格外醒目，24小时的暖灯照着门前的水泥地，像一块被焐热的面包，这个店他守了十五年，见过凌晨三点的醉汉，见过赶早班的环卫工，见过哭闹着要糖的孩子，却从未见过“黄毛”——那只后来成了他店里“特殊员工”的流浪狗。

第一次见到黄毛,是去年冬天的深夜，寒风卷着雪粒子砸在玻璃门上，发出细碎的声响，老李正低头整理货架，听见门把手被轻轻拧动的声音，他抬头，看见一只瘦骨嶙峋的黄色土狗蹲在门口，浑身脏兮兮的，毛发结成绺，冻得微微发抖，它没有像别的流浪狗那样直接闯进来，只是隔着玻璃，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店里暖黄的灯光，尾巴紧紧夹在腿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

“去去去，这里不能待。”老李挥了挥手，语气有些不耐烦，流浪狗他见多了，怕它们身上有跳蚤，也怕它们偷吃店里的零食，可黄毛没走，只是往后退了两步，蹲在屋檐下，把头埋进前爪里，像在取暖，又像在等待。

老李叹了口气,拿起店里过期的面包——包装有点破了，卖不出去，但还能吃，他拉开玻璃门，把面包扔在黄毛面前，黄毛耳朵动了动，却没有立刻上前，直到老李关上门，转身要走，它才小心翼翼地凑过去，快速叼起面包，躲到墙角，三口两口就吞了下去。

从那天起,黄毛成了便利店的“常客”，每天清晨老李开店门时，它都会蹲在门口，尾巴不再夹着，而是轻轻摇晃，像个来上班的员工，老李会扔给它一根火腿肠，或者半盒温牛奶，它从不争抢，等老李走远了才慢慢吃，有时候老李忙起来，忘了给它吃的，它就趴在收银台旁边的空地上，不吵不闹，安静得像一团影子。

老李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,他会给它起名叫“黄毛”，虽然觉得这名字有点土，但叫起来顺口，他会留意它身上的伤口，有一次发现它的后腿有血迹，就从药箱里拿出碘伏，蹲下来给它涂，黄毛没躲，只是轻轻“呜”了一声，把头靠在老李的腿上，像是在说“谢谢”。

收银台旁的“意外生产”

转机发生在今年初春的一个晚上,那天店里生意特别好，直到晚上十点多才消停下来，老李正准备关门，忽然听见收银台后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呜咽声，他探头一看，黄毛蹲在那里，肚子圆滚滚的，呼吸急促，眼神里满是痛苦。

“怎么了这是？”老李蹲下身，想摸摸它的肚子，却被它轻轻推开了，黄毛的牙齿咬得咯咯响，却不是攻击的姿态，更像是在忍耐什么，老李忽然想起，最近一个月总觉得黄毛胖了不少，以为是冬天吃的多，原来是要生小狗了。

他赶紧把店门反锁,把收银台旁边的杂物挪开，腾出一块空地，又跑回里屋，把自己平时盖的旧棉被拿出来，铺在地上，黄毛似乎懂了它的意思，慢慢趴在棉被